1982年,韩国警察禹范坤因一只苍蝇与女友发生争吵后,酒后失控,持枪在多个村庄进行扫射,导致62人死亡,33人受伤,酿成了一场震惊全国的惨剧。他就是载入韩国犯罪史册的禹范坤。下面我们就把时间拉回到韩国的20世纪。
禹范坤,1955年2月24日生于韩国釜山市,父亲是当地的警察,母亲是家庭妇女。和许多男孩子小时候一样,他格外喜爱玩具枪,常常模仿父亲持枪的动作,觉得拿枪的姿态十分酷炫。他的性格偏内向,而且对学习没有任何兴趣,所以成绩非常差。读中学时,全班共有65名学生,他的成绩最差时排在第63位。
混过几年读到高中以后,家里发生了重大变故。身为警察的父亲在即将升职时查出身患结肠癌,不久便去世。没人理解父亲的去世对他造成了怎样的打击,但就是从那一时期开始,他的性格变得异常暴躁。有一次在家里因为情绪失控,他一拳打碎了一扇玻璃,并捡起玻璃碎片划伤自己的腹部。从这时候就能看出,禹范坤有时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,从而产生暴力行为,甚至伤害自己。
展开剩余87%高中毕业后,他进入了一所二年制的社区大学,但没有毕业就中途辍学,之后开始服兵役,加入韩国海军陆战队。这成了禹范坤的又一个人生转折点。在学业上毫无建树的他,却在军队迎来了自己人生的黄金时期。可以说,受父亲影响,他从小就对军事武器极为热衷,是个天生的军人,在军队里找到了尽情施展的舞台。他射击技术极为精湛,是那一时期军队中公认的最佳射击手。
1981年从军队退伍后,他也和父亲一样,在釜山成为一名警察。但是由于学历不足,只能在乡村的警察局工作。在全斗焕执政时期,韩国社会经历了剧烈动荡,民众对民主改革的呼声日益高涨,频繁爆发反对当局政权的抗议和学生运动。此时的政府为了迅速组成自己的暴力机构,就“从速从简”招募警察,扩充数量作为镇压运动的暴力武器。警察的就职、能力及心理测试,要么只是走个形式,要么根本就不存在。地方招募警察时,最看重的是武力值,只要拿起电棍,就能成为防暴警察。
由此,当时的韩国警察队伍中充斥着大量职业素养、专业能力低下,甚至精神有问题的“臭鱼烂虾”。也是那一个时期,因为这些人的存在,韩国警方在很多案件中表现出的无能,被民众所诟病。这些警察中,就包括精神状态极不稳定的禹范坤。他有个嗜好——喝酒,且酒品极差,每次喝完酒都会变得十分暴力,常对嫌疑犯动用私刑,同事便送了他个绰号“疯老虎”。
因为业务能力还算突出,最主要的是有精湛的枪法技能在身,在乡村当警察期间,他却一直被一个重要部门所关注,就是在汉城守护着青瓦台“总统府”的101警备团。可以说,加入警备团被视为韩国警察职业生涯中的理想目标,因为这不仅意味着身份和待遇的提升,而且通过警备团的考核后,警察可以在二到三年内根据警衔职务对等制度直接晋升为高级警官。
于是,在1981年4月份,身为乡村警察的禹范坤被破格调入警备团。可仅仅过了八个月,在当年的12月份,禹范坤被宣布不适合警备团的工作。这个事情很蹊跷,因为警备团涉及到保护青瓦台“总统府”,所以他们在全国范围搜寻优秀人才,除非对方犯了原则性的错误,或者是发现了其他原因,否则不会轻易再调动。而禹范坤到底是因为什么被人踢出队伍,不得而知。他最后被安排到庆尚南道的宜宁郡,那也是一个农村。
八个月的警备团生活突然又被发配到最基层,这个落差可想而知。他本人对这个人事调动非常不满意,但是又不得不接受现实。乡村警察升职空间有限,除非能侦破大案,否则难有功绩。
1981年12月,禹范坤到宜宁郡的警察局入职。这里工作的大多是即将退休的老警察,村里的设备落后,到处都是山地,村子里老人居多。因为是外来人,所以被安排在一个寄宿房里。即便如此,他在一个月内就交了一个当地的女朋友全某,认识不久后就进入了女方的家里,开始了婚前同居,但遭到了女方家人的强烈反对。因为当时韩国社会,尤其是乡村地区,民风极为保守。
禹范坤就和家里人表示,会尽快去进行婚姻登记,等自己攒够了钱再办一场婚礼。而实际情况是,他薪水微薄,根本攒不下钱,有时还得靠女方父母接济,还时常遭受长辈的冷嘲热讽,这使他变得既自卑又敏感。女朋友全某也知道他易怒的特点,二人也经常吵架。
1982年4月26日,值晚班的禹范坤按照规定应该在晚上六点到警察局上班。由于是一夜的执勤,所以他在午饭之后就开始睡觉。下午,全某进入房间后,看到了一只苍蝇落在了熟睡的禹范坤身上,或许是出于好意想让他睡个好觉,就决定把苍蝇打死,直接一巴掌打了过去。结果苍蝇没打着,把熟睡中的禹范坤给惊醒了。
禹范坤直接起身恶狠狠地质问:“我在睡午觉呢,你干嘛打我?”全某回答:“我在打苍蝇啊。”但禹范坤本就暴躁,再加上这突如其来的起床气,根本不信她的解释,怒吼道:“当我傻吗?我知道你看不起我,凭什么直接打一个睡觉的人?”,二人随即发生了激烈的争吵,最后升级为暴力。禹范坤将全某按在地上一顿殴打。坐在隔壁全某的姐姐听见后,马上过来拉架,结果也遭到了殴打。
随后,禹范坤摔门而去,到了一家酒馆开始饮酒。大醉之后,他走向警察局。到警局后,又发生了一件事:女友的外甥,也就是另一位被殴打者的儿子,早已经在警局等着他,当着所有人的面针对打人一事对他进行了大声指责。这件事瞬间点燃了禹范坤的杀意,成了打开他心中暴力枷锁的钥匙。“疯老虎”即将出笼。
在警局的旁边就是一个军械仓库,平时是由民兵士兵看守,但是仓库的钥匙却在警察手里。警察局内部管理制度形同虚设,相关人员擅离职守,晚上,尚未醒酒的禹范坤径直走到钥匙管理岗位,轻而易举地拿走了钥匙,出门直接走向军械库,拿出两支卡宾枪(卡宾枪的特点是轻便但威力小,枪声也很小),他又拿出180颗子弹、七枚手榴弹。
全副武装以后,他才被警局的人发现。禹范坤朝天放了两枪,所有人瞬间退散。他进入警局室内,切断了所有的电话线。走到门口时,瞥见路上有个行人正缓步前行,他突然毫无征兆地举枪,一声枪响后,那人应声倒地。死者是个年仅26岁的年轻人,生命的花朵还未完全绽放便已凋零。也从这一枪开始,27岁的禹范坤完全失控,开启了自己恶魔般的杀戮。
他先路过一个市场,在那里朝人群随机开枪,导致三人当场死亡。之后继续向前走,来到了当地的邮局。当时的邮局值班的是两名接线员,都是女性,这里是除了警局以外唯一能与外界联系的地方。1982年4月26日晚上9点45分,禹范坤在酒精的作用下,情绪失控,开枪打死了两名电话接线员和一名在值班室睡觉的男性安保人员,随后破坏了所有对外的通讯设备。村庄此时已成为一座孤岛。
下一个目标就是一切开始的地方——女朋友家。去的路程中,他在路上开枪打死了一名妇女,又打伤了一个儿童;朝正在聚会的人群扔了一颗手榴弹,导致六人死亡。到女友家后,开枪打死了全家所有人。但女友全某并未当场死亡,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,在弥留之际留下了关于“拍苍蝇”事件和禹范坤杀人动机的证词。
也正是在此时,一位地方民防部的官员正在村子里,他看到这些暴行以后,直接到警察局,发现所有的通讯已被切断,于是开车到几公里以外的邻村警察局通报情况。得知禹范坤持有武器后,警局立即准备荷枪实弹应对,然而此时却暴露出责任划分不清的问题——竟无人知晓军械库钥匙的存放位置。
一般韩国警察发生武装袭警,警察都会被要求马上通知军队处理。然而,当地警局领导对事态严重性估计不足,加之匪徒本就是警察出身,担心惊动上级牵连自身,故而未及时通知军队,试图自行处理。于是所有人找一把钥匙就花了40分钟时间。
在此期间,禹范坤又在一个市场杀害了即将下班回家的七位居民。听到人群的惨叫和枪声以后,所有人都将家中的房门紧锁,把所有的灯都关闭。此时,禹范坤直接离开,于晚上10点50分到达另一个村子,发现有一户的院子里通亮,聚集了很多人——是这家的主人正在招待前来参加葬礼的亲友。
禹范坤径直走入院子中,所有人看到他身上带着两支枪,都感觉很诧异。他和主人解释说,自己是警察,正在巡逻,路过前来表达对死者的敬意,还从口袋里掏出3000韩元的慰问金。主人遂邀他一同用餐。禹范坤又喝了十分钟烧酒,向身旁陌生人抱怨工作,却未得到任何同情。这时,一个同样喝醉的人踉跄着走过来,冲他大喊:“呀!为什么拿枪来参加葬礼呀?”禹范坤二话不说,抄起枪直接将这人打倒,起身之后开始疯狂射击,在这个院子里打死了20多人。
禹范坤走出院子后,开始四处搜寻有亮灯的建筑物。他在一家商店买了两瓶可乐,递给坐在身边的高中生,两人一起喝了起来。二人聊着天,喝完可乐后,禹范坤起身要走时,突然举枪将这个学生打死。随后,他在药店、五金店、理发店、住宅见到人就开枪,还特地去杀了一个曾经追求过却拒绝了自己的女子。
杀到4月27日凌晨一点三十分,他突然感到极度困倦,便在一户已被他杀害的人家里睡下。而此时的警察已经集结了三十多名警力,却未主动出击寻找禹范坤并将其制服。简单搜寻无果后,他们忌惮匪徒藏于暗处,自己暴露在明处,且都清楚他枪法精准,容易遭到反击,于是改变策略,集中起来躲在暗处埋伏,等待禹范坤现身。
就在他们埋伏之际,禹范坤竟足足睡了将近四个小时。早上五点三十分,他醒来后,又踱步走向另一个村庄。令人惊讶的是,经过一夜的屠杀,沿途竟没有任何警力部署。他进入村子后,随即上前敲门,叫醒了一户人家,并挟持了一家五口作为人质。当警方完成包围的那一刻,他毫不犹豫地拉响了手中的手榴弹。屋内一共六人,炸死了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四人。
这一罕见的屠杀事件引起了全球范围的关注。伤亡人数每个国家每个时间报道都有所不同,准确的数据是共计95人伤亡:56人在本次屠杀中当场死亡,6人后经治疗无效死亡,33人不同程度受伤。很多人即便伤愈以后,也留下了终身的残疾。死者中,最年长者是一位70岁的老人,最年幼者是出生仅一周的婴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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